【簡介】
《白晝霓虹》——多重人格的罪與罰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一個患有多重人格障礙的病人,一名違心的心理醫生,一樁塵封三年的命案,它們有著怎樣的聯系;里面藏著什么樣秘密……
(一)
下午六點整,岳峰收拾完桌子上的病歷夾準備下班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今天接待的病人比往常要多,此刻他的臉上正泛著倦容。助手小琳把岳峰整理好的病歷夾抱到靠墻的架子上依次放好,病歷夾從來都是岳峰親自整理的,他認為病歷夾就如同病人一樣,只有醫生自己才最了解,小琳只需要將它們放到架子上去。
“明天有幾個約?”岳峰脫下醫生袍換上西裝,盡管這是自己的私人診所,但他還是堅持在診所的時候穿著醫生袍,他認為這會讓病人感到安心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小琳看了看記事本,頭也沒抬地說:“明天有三個約,上午一個,下午兩個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上午十點是馮太太,下午兩點是張女士……”
“好了,知道了,你把明天下午的全部推了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岳峰扣好西裝的倒數第二顆扣子,他很注意自己的儀表,衣服總是穿的整整齊齊。
“全部推掉嗎?”小琳低聲地問到,在她眼中,岳峰是個很守約的人,自從做他的助手開始,就從未看過他推掉病人的約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對,沒錯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只保留上午馮太太的預約,下午我另有安排,下午兩個預約就延后一天吧。”
“噢,好的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小琳有些不解地答到。
“待會你再把這件醫生袍拿去洗了,都穿了一個星期了,上面全是煙塵味了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本來昨天就該拿去洗的,但你昨天休假,我又沒找到洗衣卡。”
小琳看了看衣服說:“可是,現在拿去洗的話,明天早上可能拿不回來,至少得到下午才行,這還是他們最快的速度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嗯,沒關系,明天上午我可以不穿,馮太太是熟人了,就當是個朋友見面,還有馮太太有制服恐懼癥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制服恐懼癥?”來診所快一年了,小琳聽過社交恐懼癥、婚姻恐懼癥,但制服恐懼癥還是第一次聽說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就是有些人害怕穿著制服的人,比如軍人、警察、郵遞員、銀行柜臺等等穿專業制服的人,當然也包括這件醫生袍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前幾次的心理治療之后現在要好多了,也許再下一次他就可以接受我穿成白衣天使了。”岳峰向小琳解釋道。
小琳用手壓著嘴笑了笑,把醫生袍從衣架上取下來裝在袋子里,衣服上的確有淡淡的煙草味,可是她很少看到或者說她幾乎沒有看到過岳峰抽煙,盡管他桌上的銅制輪胎型煙灰缸有時會有幾根煙頭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小琳心想:“或許是病人來的時候抽的吧,來看心理醫生的人都難免會緊張,抽煙也是一種有效的放松方式,雖然在另一些醫生看來抽煙是種很壞的習慣。”
收拾好之后,小琳向岳峰說了聲“再見”,準備出門,剛一拉開門,一個身影突然順著打開的房門竄了進來,幾乎和小琳撞個滿懷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小琳被這毫無預兆的闖入驚了一大跳:這是哪來的冒失鬼!
來人跨進門之后有些抱歉地向小琳點了點頭,顯得很不好意思:“請問醫生在嗎?”盡管有些窘迫,但還是急切地問道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醫生?現在已經下班了,明天再來吧,對了,你有預約嗎?這里是預約就診的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聽到來人說的話,小琳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看著來人,中等個子,皮膚有些黯黑,大約三十多歲,一臉的憔悴,像是幾個晚上沒睡的樣子。有些油膩的頭發貼在額頭前面,額頭之下是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
“預約?沒有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醫院不是掛號嗎?”
“醫院是掛號的,但這是私人診所,和一般的醫院不同,是預約就診的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小琳對解釋這些問題有些厭煩,特別還是在下班的時候。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醫生,他還沒走,對吧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說著那人伸著脖子朝里面的房間望去。
岳峰的診所不大,外面有個會客廳,里面有三個房間,整間診所一眼就盡收眼底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這就是診所的全部,對于一個私人心理診所來說,已經足夠了,甚至有一個房間還被布置成了健身房,有跑步機、單車、啞鈴椅、深蹲機。適當的運動能讓人精神放松,可以起到更好的治療效果。
小琳伸手攔在他面前,“你知道這是什么診所嗎?不是看感冒咳嗽的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小琳提示來人這不是一般的診所。
“我知道……我知道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我還知道岳醫生在這,所以才來的。”那人急切地回應道,表明自己知道這是什么診所,并且也不是來看感冒咳嗽的。
“你知道岳醫生?”小琳疑惑地問,除了病人,醫生的信息是不對外透露的,因此知道醫生姓名的都是診所的病人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我知道岳醫生,岳醫生很有名,我聽人說過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那你也不能不預約就就診吧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小琳堅持不讓他進去。
“可我已經來了,就讓我見見醫生吧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男人說著想繞過小琳想往里面走。
小琳扔下手里的東西一把拉住男人的衣袖:“你這人怎么這樣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跟你說了不行……”
這時,岳峰正好打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倆人在客廳里拉扯,“嘿,怎么回事?”岳峰喊道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他沒有預約,現在還非要見你,硬是要闖進來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小琳急迫地說道。
“你一定就是岳醫生了吧,見到你太好了,我需要你的幫助,真的,我現在真的很需要你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男人也急不可耐地說道。
岳峰皺了皺眉,他已經很想回家了,每天晚上下班后是他最放松的時間,晚餐他準備做土豆燉牛肉,他廚藝也不錯,可以給自己做頓可口的晚餐,這是一天中最愜意的時刻,他可不想因為這個不速之客而耽誤了自己的時間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非常抱歉,你看,現在已經下班了,這是間心理診所,相信你也了解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心理方面的問題需要詳細的了解對方,就是我們雙方都要有彼此的了解,所以建議你在護士那里做個預約,這樣我們才能有準備的,更好的來了解,你說是嗎?”岳峰面帶微笑地說到,這是他的職業習慣。
男人聽了岳峰的話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撓了撓頭,顯得有些被說服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嗯了幾聲之后,終于擠出幾個字來:“可是……我……我……”
岳峰看到這男人的表情,以他多年的經驗,只消再講幾句帶暗示性質的安慰語,男人就會乖乖地離開,自己也可以回家做土豆燉牛肉了,他仿佛已經聞到牛肉燉熟的香味了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這件事是不能急的,要慢慢來,循序漸進,你現在先回去,洗個澡,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來預約,怎么樣?”說著岳峰把手搭在男人的肩上,把他往外帶,盡管他不知道這男人來找他是什么事,但他知道現在不能問,一旦問了,就等于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男人肯定會一股腦的把他心里的每一個字都吐出來,這樣他肯定就走不了了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還沒等男人再開口,岳峰已經把他帶到門外了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岳峰朝小琳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也趕緊出來,如果她還想按時下班的話。
但事情并不像岳峰所預料的那樣,就在要跨出門的時候,男人突然掙開岳峰的手,轉過身來雙手像鉗子一樣死死地抓住岳峰的手臂,大喊起來:“醫生,你真的要幫幫我,求求你救救我!”隨著岳峰晃動的手臂,男人的叫聲越發得歇斯底里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岳峰被男人這失控的舉動著實給嚇了一跳,小琳也被嚇的尖叫一聲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不過很快岳峰就從驚嚇中恢復過來,但手臂依然被男人緊緊地捏著。
“把手放開!好嗎!坐下來慢慢說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岳峰只好拖著手臂把男人拉回房里,往會客廳的沙發走去。“你坐下,有什么事你說,先把手放開。”
男人依然很激動,呼吸也很急促,使勁地喘著氣,手依然死死地抓著岳峰的手臂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好了,現在沒事了,你正坐在沙發上,放松點……放松點……”說著岳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男人的頭,像在安慰一個受到驚嚇的孩子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男人的情緒慢慢地平復了下來,手也從岳峰的手臂上緩緩地松開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岳峰立刻把手抽了回去,也許是被握地太緊,手臂有些麻,一種猶如針刺般得麻。
“你要我怎么幫你?”盡管岳峰很不想這樣問,但他又必須得問,誰也不能保證下次他不會被掐脖子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你真的會幫我嗎,醫生?”男人哆嗦地說到,仍然還有些激動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說出來聽聽吧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你真的會幫我嗎,會嗎?”男人重復著這句話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聽著,你要想我幫你,你得先說出來,讓我知道,對吧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岳峰有些進入醫生的角色了,盡管不情愿,他還是這么問了,他琢磨著今晚的計劃泡湯了。
男人縮著脖子,眼珠不停地朝四周打探,最后目光落到了小琳身上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醫生,我能單獨和你說嗎?我是說就我們兩個人。”
岳峰明白了他的意思,朝小琳點了點頭:“你先回去吧,這里交給我了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可是,這樣行嗎?”讓這個瘋子單獨和岳峰在一起,小琳有些擔心,剛才他見識了男人激動時的樣子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我可以,沒關系的,你走吧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岳峰不經意地用手在耳邊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這是他和小琳的暗語,當岳峰做這個手勢的時候就是告訴小琳十分鐘后給他打來電話。這是他擺脫難纏的客人,或者想脫身時用的小伎倆。
小琳也立刻明白了岳峰的意思,拿著袋子離開了診所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出門的時候小琳用眼瞄了瞄沙發上的男人,當她發現男人也正盯著她的時候,她趕緊把目光移開,迅速地閃出了門。
男人歪著頭,目送著小琳離開,這才轉過身來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好了,現在就剩下我們倆了,開始吧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岳峰邊說邊走到門口,把門關上。
“好的,岳醫生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呃,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之前好像沒見過你吧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岳峰回到沙發上坐下問道。
“是的,我是從別人那聽到的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誰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我記不得了,反正有那么一個人說起過你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他說我什么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男人皺著眉頭,看樣子是在使勁地回想,“我真的記不起來了,醫生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男人最終也沒想起來。
“好吧,算了,這不重要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岳峰直了直身子,繼續說道:“能告訴我你叫什么嗎?”
“當然可以,秦靖,我叫秦靖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秦靖―”
“嗯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那么,秦靖,我有什么可以幫你的嗎?”岳峰拿起記事本在上面寫下他的名字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
“我殺了人門型展架一個有多重!”